重生.(2 / 2)
堂堂一国之君被太监动手动脚,愧对列祖列宗。
为保全最后颜面,燕云殊捍卫衣带的念头更强烈了。
决不让人碰他!
“王爷!”有人惊呼了声。
燕云殊听见了,他想,是谁?
接着他的唇遭到粗暴对待,有点疼。
刚想反抗,浓烈酒香及顺着酒液所到之处皆是火辣辣。
这是…十洲春?
他最喜欢的酒。
酒入衷肠,他紧攥衣带的手不自觉松开。
仿佛早有人在等这刻,他感觉到微风拂过,偏带凉意却柔软的东西滑过肌肤。
他恍惚一瞬,心里慌起来:“不、不要!”
“你们出去。”宁逾白垂眸看着紧握他手腕的细白手指,对林阆及谷雨道。
两人面面相觑片刻,放下东西退了出去。
周遭安静了。
燕云殊脑海混沌一片,指尖肌肤温热,耳畔有人低声说话。
“不想被烧成傻子就松手,这天下是你的,我不会和你抢。”
“燕云殊,你若成傻子,皇位和天下只能归我宁逾白了。”
“你可要想好,过时不候。”
燕云殊呆住了。
宁逾白?
在他耳边说话的是宁逾白。
他没死?
是宁逾白回来救了他,那这么说,他还有机会。
绝处逢生的喜悦之感让燕云殊兴奋起来。
刚张口就被锁骨处微凉触感冰了下,他哆嗦下。
这只是个开头。
那微凉从锁骨延绵往下,擦过胳膊、腰腹停留在裤腰附近。
燕云殊又晕乎起来,不再是单纯发高烧,还有酒后晕眩感。
让他产生浓厚不真实感。
说是飘飘欲仙也不为过。
在缥缈不清时,他察觉到宁逾白的手轻轻地、不容拒绝落在裤腰上。
这一下子好似触及到某种不可名说的害羞。
让他清醒须臾,抓住了宁逾白的手。
“朕、朕……”
“想活?”宁逾白问。
语调很平淡。
燕云殊指尖轻颤,缓缓松开宁逾白的手。
不知出于何等心态,在衣不蔽体情况下,燕云殊睁开了眼睛,下意识看向忙碌用烈酒帮他擦身的宁逾白。
高手特有敏锐反应让宁逾白倏然抬眸看过来,和他不太清醒的视线撞在一起。
宁逾白神情很平淡,看不出内心想法。
燕云殊嘴唇微动,却感到宁逾白的手势走向。
他猛地住口,脸好似火烧,滚烫而嫣红。
都、都擦到那地方了。
那他不是浑身上下都被看光了?
这要换做以前,燕云殊眼睛都不带眨的,还能张口说几句浑话插科打诨。
如今情况不同,他对宁逾白…
这也太羞耻了,怎么能让宁逾白帮他擦身?
他挣扎几下,扯着亵衣衣摆,想遮遮。
未料被宁逾白一手按住。
“别动。”
这两个字好似附带无形魔力,轻易拿下燕云殊。
这不过少顷,燕云殊感受到那只手径直掠过某地方往别的地方去,他忽地又不对劲起来。
这、不行!
高烧接连不退,导致他声音异常嘶哑,失去少年人该有的蓬勃活力:“有劳…有劳王爷,朕、朕这块就、就不擦了吧?”
先帝初驾崩,燕云殊还未登基,却知晓宁逾白要做摄政王时,双方打过商量。
人前燕云殊称宁逾白为舅舅。
也是为他称呼方便。
此时,燕云殊不想喊了。
宁逾白似乎没注意称呼,闻言视线在他身上绕一圈,平淡无波道:“陛下不必拘束,以臣来看,陛下很健康,涨势很喜人。”
燕云殊愣住了。
这一愣神便让宁逾白抓住机会,将人快速擦完,再套上干净衣裳。
宁逾白收手立于一旁:“陛下感觉如何?”
燕云殊脸颊爆红,还未缓过神:“不知道。”
宁逾白瞧他几眼,轻声道:“臣得罪了。”
便弯腰伸手在他额上轻探。
热度似有所下降。
宁逾白收回手:“陛下好生休息,臣先退下,让林阆进来。”
燕云殊神智并不清醒,落水前种种让他下意识亲近宁逾白,将对方当做唯一浮木。
因此在宁逾白说要走时惊慌失措地去拉他的手:“你别走,不要丢下我,我、我害怕。”
声音里流露着可怜兮兮。
绊住宁逾白的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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