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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5章 地头蛇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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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如何套出他的底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你想?”

        种种因素作用之下,这些事务官本身会被儒生进士所轻视。

        夏言是完全清楚的,以前的友人在来往信件之中也会抱怨,天子虽然没有放弃圣学,但在圣学之外,同样扶持了一大堆的‘专业人才’,也就是所谓的事务官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氏说:“听人讲过,是个脾气温和、很守礼节的人。父亲难道没听乡邻们说夏田长治家也很严?”

        徐敏急了,“爹!您再看看这银子低下写着什么:石见银山!这背后是什么?皇上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取得这种人的信任太难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能改,这不是利益计算问题,这是生死存亡问题,如同后世也有公知论证,十八亿亩耕地红线其实可以动一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婚约之事,为夫已让人去问了,县城里媒婆不缺,想必很快就能知道。至于说错,倒不至于。徐维明生得个好儿子,那个徐敏机智多变,会使眼色,再说我们的儿子你还不清楚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夜他都在想徐维明的儿子徐敏与他说的胡氏女之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敏立马开心,“这您就放心吧!等着儿子我给你挣个知府回来!”

        柳氏明白丈夫说的,“九哥确实天性纯善,正因如此,我才怕他受委屈、欺负,也不知那胡氏女是什么性子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父子之间,还真是多一层信任。什么扯淡的话都说得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,少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胡务本不在,他还有媳妇儿呢,此人姓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不是乱来,他想要到双流县落稳脚跟,怎么能不和您处好关系?”徐敏又上前开始捏肩,“许多事,您老人家不便出面,就由儿子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时候,胡母更加想念,说:“要是务本还在,他多少也能拿个主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让进士们本就很残酷的官场生态变得更加不好生存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德二十年,产业部、外务部和少府令的三司联合会考已经连续开展了八个年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外,儒生进士本身就具有非常强大的势力,事务官要能和他们抗衡,不可缺少的自然就是皇帝的重用。

        人贵有自知之明嘛,你是想在科举这条路之外寻个相对过得去的生活,还是一定要去闯那独木桥,想来这个选择对有些人来说还是容易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听了这话徐敏很受震撼。

        国家承平至今,似双流这样的小县城也一片安定,乡里乡亲之间一听说是有喜事,而且是田长家的公子,更是纷纷来贺。

        夏言皱起眉头,“再软弱的性子,哪能缚于妇人之手?这你还得替他操心?再说了,她的那个哥哥胡务本我是听过的,为人很是正派,家风如此,想必胡氏女不会是善妒刻薄之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承平之时,当然能说出这样的风凉话,可一旦遭遇动乱,粮食是比黄金还贵重的物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?”徐敏一愣,“这和这件事情没关系吧,我不知道啊,我没想过。再说了,我就认识您一个锦衣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一喊,徐敏又要启动、又要刹车,差点没摔倒,“爹,又咋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夫妻俩这样商量一下,于是乎便去托请媒人做这件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胡氏女则害羞的躲起来,再不见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明说到底还是农业国家,农业为本的国策朱厚照至今都没有改。

        夏言中进士那年,夏九哥八岁,俗话说只有穷酸的秀才,没有穷酸的举人,所以夏九哥是富足的度过了童年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这不是一个八品田长夏言所需要考虑的问题,他虽然内心仍然骄傲,但在事关夏九哥的事情上,他又会相对实际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胡父胡母都是老实的乡下人,他们没和当官的这样接触过,还要结为亲家那就更有些惶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……那夏田长的儿子呢?”胡父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到门口的时候他眼睛瞥见正在扫地的中年男人,一个挥手,“进屋扫一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敏嘿嘿一笑,“赵百户似乎忘记了,下官可也是知县公子。知县虽只是七品官,入不得锦衣卫的眼,但在这双流县那就是地头蛇。我如果要找他的麻烦,他一个商人不把站在背后的人抬出来,想摆平我那是痴人说梦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吧,但你要记得,事事都要和我禀报,绝不可强出头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听你这话的意思,似乎笃定韩春薄有事,你隐瞒了我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因为联合会考给的是正经的官身,所以吸引了不少科举不成的人,导致最后集中在京师考试的人实在太多,难以组织。

        虽说这些考出来的人,大多局限在这三司内部,比不得翰林院里的庶吉士尊贵,但出阁入相对大多数人来说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。

        皇上神秘,又高到摸不着,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完全就是不可仰望的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农业的发展又离不开水利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敏眨了眨大眼睛,“没有啊,儿子怎么会瞒爹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    甚至先前都没准备和夏九哥打招呼,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他听安排就是了。还是柳氏溺爱儿子,先去透露,但夏九哥性子软腻,支支吾吾的憋不出个屁来,最后他亲娘其实也明白他的意思,这便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,我是觉得刺激!”

        可到了屋里,两人却不是主仆关系,而是相对而坐。

        徐维明这才放过他,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年来呢,又恢复了平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样,是不是害怕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以为锦衣卫是做什么的?是威风,是权力,是爪牙,还是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取得他的信任,套出他的底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维明有一丝动心,“那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而且它会延伸出一系列的旁支学科的内容,比如说地质学、河流动力学、岩土力学以及建筑材料等等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敏将这锭银子还给了对面的人,“我说是别人欠债还我的,老爷子没多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莫要乱来!”

        若是他有问题,儿子就将他查个底掉,他已经花了近十万两的银子了,但凡有点事,那都不是小案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锦衣卫这么厉害,干嘛不直接抓人?从他的地窖里把银子挖出来不就得了?这样人赃俱在,他也无可狡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敏长出一口气,一溜烟的出了书房,向自己的院落里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来说,夏言也不必始终端着自己进士的骄傲了,将来谁官大、谁官小,那还说不定呢。

        主要田长虽不比知县,但在县里也很有地位,能和夏家结成亲家自然好处多多,而胡父父母也不是不愿,只是有些不敢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心思不难猜,但有一点,胡母便直接说了,“和夏家结亲,嫁妆可少不了。以前咱穷,家家都不讲究,可现在光景好了,不能委屈了惠惠。不能比村里其他人家差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知道的,为了惠惠也要舍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几年聘礼、嫁妆什么的是越来越好了,父母亲就是这样的,如果什么都没有,那就将就着过吧,但一旦真的有几头猪、养几只鸡,那日子过得好起来,立马就舍不得自己儿子闺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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