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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06活该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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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耿安晧抿着薄唇什么也没说,只是默默地给耿海行了礼,然后在他身旁坐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耿海吩咐丫鬟上了茶后,就把丫鬟给打发了,书房里只余下他们父子两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咔擦,咔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耿海果断地剪去兰草中的老叶、黄叶、弱叶,那些被剪落的残叶在方几上凌乱地散落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明外面阳光璀璨,可是屋子里却透着一种阴冷萧索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耿海心里叹气,也没再提端木家,停下了手头的动作,沉声道:“安晧,今天为父又找了几个京中的名医来看过你五妹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五妹妹高烧了三天,才刚退了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夫说她能退烧,已经是捡回一条命,身上的那些烫伤十分严重,怕是要养上好几个月,伤好了也会结疤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,你五妹妹可是姑娘家!”

        耿海抬手揉了揉眉心,心里烦躁得很,实在想不明白他的女儿明明是天命凤女,本该鸿运当头才是,怎么会变成这般不人不鬼的样子!

        耿安晧才刚凑到唇畔的茶盅又突地放下了,双手下意识地用力捏着茶盅,几乎将他捏碎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眼眸里翻动着极为复杂的情绪,涌动了好几下,渐渐地,眸色冷冽了起来,徐徐道:“爹,五妹妹她这是自作自受。”他的声音中也染上了一丝寒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耿海皱了皱眉,眉心隆起,一双锐利的眼眸变得异常深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说什么,但最后还是没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子里,父子俩四目对视,明明再也没有人说话,却似有一声悠长的叹息声回荡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,微风吹得枝叶摇曳,斑驳的树影映在父子俩的脸上,形成一片诡异的阴影,让父子俩的神色看着深沉复杂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耿海忽然放下了剪子,“咯噔”一声,剪子与桌面的碰撞声在这寂静无声的书房里很是响亮。

        阳光自窗口照进来,照得那剪子的两片刀锋闪烁着刺眼的寒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安晧,”耿海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间挤出般,一字一顿,“为父已经决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短短的一句话之间,耿海眼眸中迸射出令人几乎难以直视的利芒,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封存许久的长刀终于出鞘了,凌厉中带着几分阴鸷,空气骤然间变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话说得意味不明,可是耿安晧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,精神一振。

        三月二十九,他在云庭酒楼里偶然遇到岑隐、端木纭和端木绯后,回府他就和父亲提出立刻逼宫,他们耿家已经没有退路了,而且距离皇帝给的一月之期也过了近半,与其等皇帝下手,坐以待毙,还不如他们自己给自己挣一条活路,从此也不必再仰人鼻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彼时,耿海没有答应,让儿子稍安勿躁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间太赶了,仓促“行事”,对耿家而言,风险太大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可不仅仅是攸关耿家满门,更是一次关乎整个大盛的博弈,耿家不能输,也输不起!

        这才短短不到十天,耿海却不得不改变主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叹了口气,正色道:“现在闹成这样,皇上肯定也有所防备了,我们行事也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。”耿海眯了眯眼,眸子里深不见底。

        耿安晧急切地应了一声,一双与耿海十分相似的眼眸中同样凌厉如刀锋,又道:“父亲,时间紧急,我想过了,我们能调动的恐怕也只有离京最近的冀州卫和辽州卫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耿海点了点头,右手成拳在方几上随意地敲了几下,“加上你袁叔叔手上的神枢营……我们至少也能有七八成胜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禁军三大营除了神枢营,还有五军营和神机营,其统领个个与耿海相熟,可是谋反不是小事,不容一点差错,除了他的心腹神枢营统领袁惟刚以外,耿海实在不敢轻信任何人,此时此刻,他也没有时间去一一试探、收买人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簌簌簌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窗外的风似乎变得更猛烈了,他们的声音还没飘出窗户就被风吹散了,庭院里的树木疯狂地摇摆,像撩拨在耿海的心头似的,泛起阵阵涟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想走到这一步,这都是皇帝逼他的!

        屋子里又静了半晌。

        耿安晧亲自给耿海添茶,沉声道:“父亲,我们成事后,必要扶持一个皇子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无论是耿海,还是耿安晧,都没想过这个天下能立刻改姓耿,这其中的变数与风险太大了,弄不好就是大盛四分五裂,还不如徐徐图之。

        十六年前,耿海既然可以扫平朝堂障碍,扶持今上登基,那么如今他也可以!!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扶持一个年幼的皇子当傀儡,还是扶持三皇子……”耿安晧接着道,眸子里明明暗暗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是扶持小皇子登基的话,待到日后,只要让小皇子禅位,耿海即可“名正言顺”地登基;而扶持三皇子的话,就要等耿听莲生下儿子,让那个拥有耿家血脉的孩子登上那至尊之位。

        两者各有利弊。

        父子俩彼此对视着,皆是思绪飞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虽然让三皇子里应外合更能成事,但是……”耿海既然说了“但是”,其实就等于是否定了三皇子慕祐景。

        耿安晧心如明镜,一口饮尽了杯中残余的温茶水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耿家仓促起事,以三皇子慕祐景的心性,恐怕是不敢冒险,即便是要试探,也该是一步步谨慎地试探彼此进退的余地,贸然拿出自己的底牌,很有可能会弄得满盘皆输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局,他们耿家输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答案已经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了父子俩的心中,对他们而言,一个不经事的皇子显然更容易摆布,也同时可以给耿家挣得几年的时间为“禅位”做好准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安晧,今天是四月初八了吧?”耿海忽然问了一句,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耿安晧应道:“是啊,父亲,已经是四月初八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距离皇帝给的期限还有八天,这件事关系到耿家的存亡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何时,天空中变得阴沉了下来,浓密的云层挡住了太阳,让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,风更大了,枝叶“哗啦哗啦”地作响。

        树欲静而风不止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子里又静了下来,直到外面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亲随匆匆地进来禀道:“国公爷,世子爷,华藜族的阿史那亲王在外求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耿海动了动眉梢,他这个时候哪有心情见阿史那,本想打发了,话到嘴边,又改口道:“把人带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史那是哭着来的,一个大男人哭得泪流满面,双肩抖动,连声音都有些哽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国公爷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一来就二话不说地跪下了,祈求地仰首望着耿海,“国公爷您这次可以一定要帮帮我啊!我可全指望国公爷您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耿海与耿安晧面面相觑,耿安晧清了清嗓子开口道:“王爷,您有什么话好好说…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史那怔了怔,这才从耿安晧那一声“王爷”听出了言下之意,急急地又道:“国公爷,耿世子,你们还不知道啊。皇上说要削了我的王位,收回我的封地,打发我即刻回北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国公爷,北境的封地数百年来代代都是属于我们华黎族的,这让我回北境后何以面对族人,面对列祖列宗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史那哭得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,一个大老爷们可怜兮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皇觉寺的法事结束后,皇帝就开始秋后算账。

        昨日一早,皇帝就把阿史那宣进了宫,说阿史那既然敢以封地做保指证岑隐,现在也是他履行承诺的时候了,不仅要夺他封地,还要连世袭的亲王头衔也一并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史那苦苦哀求了皇帝,又给在场的岑隐也郑重其事地赔不是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皇帝毫不动容,直接下令把他赶出了宫,还限他和一双子女在本月内离开京城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史那一日一夜都没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后悔了,早知如此,他实在不该掺和到卫国公和岑隐之间的争权夺利之中,卫国公也不过是失了禁军的调兵权,而自己却是血本无归,一无所有了!

        他在京中无亲无故,也只能来求耿海帮忙。

        ------题外话------

        嫡女难求:殿下你有毒/卓夫人

        一朝穿越,身中奇药。

        栎阳如故还没来得及爬上房梁躲藏,就进来一个貌美如花的——太子殿下?

        大半个身子挂在空中,栎阳如故简直欲哭无泪。说好的逆袭打脸呢,本姑娘不要面子的啊!

        还有下面那个笑若春花的男人,不放本姑娘下去就算了,搬个椅子带笑观摩什么的,真的大丈夫吗?

        笑得那么骚,怎么不去卖啊!

        ◆——

        本以为分分钟可以上演一场宅斗大戏,然而:

        “上次一个倾心于本宫的女子,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师送你一条白绫,自行了断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都讨不了他的欢心,本王留你又有什么用处?本王不为难你,你既喜欢我,就为我去死,好不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会让你死的。看到那个屋子了吗?专门为你打造的。进去了,你就是我的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想痛痛快快地死,还是凌虐致死?好的,我知道了,你选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本文又名《全天下美男都想杀我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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