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3、第三十三章（2 / 2）

那个人没有回答。

洛煌继续说“你知道的，百善若是知道你这样做她会不高兴的。”

大概是提到了百善。

坐在那里的人有了反应。

他抬起头，露出那张天生笑脸，嘴角微弯的说“可如果你找到了她，她就要死了，那样我也会不高兴的。”

洛煌“”

寒霜又说道“洛煌，你说神灵究竟是个什么存在”

洛煌强笑“寒霜，神灵是不可耳语的。”

寒霜摇摇头“究竟是神灵不可耳语，还是你们不敢耳语。”

“所谓的祭祀，你比我清楚，神灵究竟是什么，你也比我知道，不然”

他笑起来，模样十分肆意。

“你们也不会顺水推舟的流放了北湘，不是吗”

洛煌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。

寒霜继续说“洛煌，既然你也不喜神灵祭祀，那又为什么要找到百善呢”

洛煌说“现在、丰都需要神灵。”

寒霜哈哈大笑起来“哈哈哈，丰都需要神灵，所以你选择祭祀。而丰都不需要神灵的时候，你就封印百善，不祭祀给神灵，这样的你，真不愧是大神官。”

“神灵都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啊云端上的花间怕是不知道，他的大神官告诉了她，圣在哪里，却从来没有想过祭祀圣给他。洛煌。”他声音渐渐变得低沉。“云端上的那个，你究竟把他当作神还是将你自己当做了神”

他看着他，好像在看一个奇怪的东西。

洛煌避过头，不去看寒霜的眼睛，那双眼睛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，变的从来只有人心，从来只有他。

寒霜继续问道“湘水他知道吗他知道北湘是你设

法赶出去的吗”

“他知道，他信任的洛煌其实只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吗”

“寒霜”洛煌大喝。

寒霜不停顿地继续说“他应该是不知道的，你连自己所信奉的神灵都敢欺瞒，更何况一个湘水了。”

洛煌说道“我不想，寒霜。丰都的子民只需要一个神，花间和北湘在丰都必须舍去一个，北湘他太有野心了，丰都禁受不住的。”

“所以你就带来恶灵，侵蚀北湘，最后在偶然间让花间发现，你难道就没有想过，丰都会因为恶灵而带来灾难吗你这样做”

洛煌打断寒霜的话，说“我相信你。寒霜，我一直相信你。”

寒霜楞了一下“什么”

洛煌说“我所用的恶灵是你所制造的，它只会带来短暂的侵蚀和虚弱，这是你说的。”

寒霜懵了，他想起自己当初兴致勃勃向洛煌证明自己是对的场景。

那个时候，洛煌才刚刚坐上花间大神官。

“你那个时候”

洛煌摇头“不，我没有。那个时候的北湘还没有激进想要成为上神，所以我还是不赞成你的实验。”

“可上神的魅力太大了，北湘于一次宴会之上，见到了戕无大神斩杀神灵的场景，他便迷上了那种姿态，回来之后，他便开始计划成为上神，我没有办法。”

“你知道的，城市神如果成为上神，那么丰都一定是不存在了，我无法看着丰都就此泯灭，我是丰都的大神官。而那时，如果丰都不存在了，我用什么庇护你我们三个一起长大，寒霜，所以我便动用了你所制造出来的恶灵。”

“洛煌。”

“寒霜，你告诉我百善在哪里，丰都子民需要她。事情不能再拖了。”洛煌劝说道。

寒霜看着洛煌，凝视了很久很久，忽然一下笑出声。

“所以，是我让你升起了驱赶神灵的想法，对吗我、你、湘水，一起长大，说好要一同侍奉神灵们，结果我去了戕无，你与湘水留在了丰都，而现在，我们竟都没有达成当初的愿望，哈，真是讽刺。”他转身回了窗前，看着那轮皎洁的月光。

“我不知道百善在哪里，我离开时她还在木屋，现在我不清楚。”他回答道。

洛煌皱眉

“不是你一个人带走的圣女。”

寒霜说“不是。”

“那是谁”

“不认识。”

“不认识你就让他们带走了圣女，你难道不怕”

寒霜打断了他“我怕什么我该怕什么百善出生以来一直在牧场，野神照料他们，她活的自由自在，你又为什么要告诉花间她的存在。”

他双眼红彤彤的“你说我应该怕什么我将百善托付给你，你便是这样照顾她的洛煌，你既然不相信神灵了，就不要再伤害百善了，行吗”

他难得的在恳求他。

洛煌看着他，最后吐出一句“寒霜，你真的疯了。阴气让你忘记了身为神官的根本。”

寒霜同样看着他“我早就不是神官了。”，，，